《款款》這張專輯裏的歌,除了“我想飛”,“雨停了“和“一張琴一盞燈”三首,是先有音樂後填詞的作品之外,都是詞先存在的。他們是汪瑩在過去十幾年裏,每當對周遭的人或事,有感時所做的記錄。有時那靈感只來自一句話,有時它又是聽了他人對某個題材的詮釋,覺得仍有可擴充之處的補記。當然像“我是一個小散戶”這樣的歌,如果不是當事人在股市裏吃過大苦頭,又徹底的醒悟了,是不可能寫得出來的。心理學家吳靜吉看了汪瑩的“明暗處人之歌”後,十分驚訝於她如何能對正妻和小三的心理都了解得那麽透徹,笑稱她一定是兩種經驗都有過。殊不知,外遇這個題材,電影拍了不知千百次了。作爲一個專業的影評人,汪瑩腦子裏的這兩種人,個個 鮮活跳躍。不過兩種人用等長的詞來描述,還能讓他們在敵視後,體悟到彼此命運的相似,以合唱收場的安排,則是一種全新的呈現。
《款款》裏的音樂人,多半有著扎實的古典音樂底子. 其中擁有高學歷的占比很高,還有得過奧國政府授予文化獎章的作曲洪綺蓮。主創人中,在鋼琴演奏上已經小有名氣,但整體音樂創作裏,尚未被發現其全方位能耐的天才許哲誠,也首次被挖掘了出來。從已知的個體裏,去找到未知的才華,一向是製作人汪瑩喜歡和擅長做的事情。這次她又把合作夥伴李宜蒼推到了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有想到的高度裏。美好的成果,全都收錄在這張專輯中了,就等著你去汲取,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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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汪瑩要出唱片,心頭一驚,立時想起兩位會畫畫的民謠歌手。
首先是Joan Baez,她會彈會唱還會作曲,享譽半世紀,近年還展露美術天份,她畫的Patti Smith肖像別具神采,讓人驚羨,限量售價1500美金,頗有份量。有跨界本事的才女信手拈來皆文章。
另一位則是寫過「Both Sides Now」的Joni Mitchell,她的那一首傳世歌謠迷戀雲彩的人,人事漸長才發覺雲彩會遮住太陽,降雨又降雪「我想做的好多事,就被雲給擋了路」,但亦只有多了人生閱歷,才會從得與失,勝與負的兩面觀點來看人生與愛情,得著更通透的體悟,而且越老唱得越有味。風霜與韻味有著等號。
汪瑩和 Joan Baez與Joni Mitchell同一世代,也是傑出藝術工作者,她的攝影機完成『女兵日記』等長片,她的嘴很利,愛憎分明,運筆行文滔滔雄辯,卻也不時會炫耀她對音樂的感性,例如「盈盈眼」一書收錄她評論John Boorman的『Deliverance激流四勇士』,全台灣只有她從音樂角度切入,指出該片音樂從單音到疊唱再到雜彈,音樂總是和劇情緊密相連,用心對話。
汪瑩要出唱片,相信是想要圓她未完的人生夢想之一 ,雖然她的曲,只占《款款》專輯的1/8, 文字卻極富赤子情懷,字裡行間的直率,一直就是我所認識的她。
其中,作詞作曲的「 一張琴 一盞燈」堪稱是全專輯的靈魂所繫,初始的「在海之濱 等一盞燈 / 燈下的人 超逸絕塵」是她的心情寫照,至於「浪花起時 / 他會撫琴 / 琴聲一揚 / 萬物動容」則是她沒有三兩三,焉敢上梁山的自負與自詡。更不凡的是,歌曲在抒情款擺後,樂風一改,男聲接手,「忽而高歌 嗓音蒼勁 / 雖不成曲 節奏分明」到「再飲兩口一躍起身 / 張臂旋轉擁抱乾坤。」則屬她笑傲江湖的任意行走。也只有風裡火裡走過,終究才能練成瀟灑隨興,無人再能羈絆的自由自在。
聽這張專輯我亦想起了金曲小姐洪小喬。
汪瑩的詞雖然少不了閨閣傷逝體的「十年不見,一見如故的是你 / 相對不語,不覺尷尬的也是你」(老同學) ; 亦有著純情夢想的「我想飛/我想飛/我想飛入你心扉/一窺你的神秘和深邃/一窺你的清明和高貴」(我想飛)。還有著有如人生敘事的「二十六歲上無意間當了家庭主婦 / 閒來無事學做股票族 / 拿出上學時的進修術 / 先去買了一大套書 /KD, RSI 和費氏系數 / 沒有一樣不背得滾瓜爛熟 / 從此信心十足 /去把錢途來追逐」(我是一個小散戶) ;更多的是另有借寓的人生比興 : 「 我有一個會飛的朋友 / 他只要一草啣在口 / 就能五湖四海去遨遊 /可惜人類喜歡烤他的肉 / 一張細網就叫他變成階下囚」(我有一個朋友)。
變化如此繁複的歌詞,相信是汪瑩紅塵走過的生命觀照,但她需要的是風格更能呼應歌詞內容的複式曲風,汪瑩的詞徜若遇上亦愛民謠敘事的洪小喬,或許會譜現更多繾綣風情。畢竟我們一同走過那個年代,聽著專輯上的歌謠,我想起了那個曾經隨意清朗高歌,卻在時光命盤裡戛然而止的美好昨天。
這張唱片應該就是那個時代的補遺與註腳。
藍祖蔚 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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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會令你驚羨 汪琪 政大榮譽講座教授
從來到人世的那一刻,我就被安排進到一個只有四個人的緊密「圈圈」,這個叫「家」的圈圈裡,除了生養我的父母,只有汪瑩,我的姊姊。]
和一個人相處了74年,這人還能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不能預料的?我的姊姊汪瑩偏偏就是落在統計曲線最極端的那極少數。大概是兩三年前吧,瘋了一輩子電影的她,忽然決定出曲集;不但說到做到,而且成果令人驚羨。
當然,沒有什麼是可以不勞而穫的;但是經過不斷嘗試、磨鍊,她已然充分掌握了各種不同風格的展現方式。深藏在無論是童趣盎然、浪漫惆悵,或是生動寫實的曲詞裡的,是思念、愛戀、背叛和期待,也是她對於這個社會的抗議和對生命的質疑與喟歎。這張曲集所表現的汪瑩,已經遠遠超越了我自以為瞭解的瀟灑磊落、粗枝大葉的她。
這是她的作品,但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品味、影子和夢想;豐富的內涵,也會令你驚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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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王季慶 中華新時代協會創辦人
以詩與歌重現此生有關親情、友情和愛情的重要感悟。真羨慕她能以創作方式留下歷年的回憶!
中學同班六年,我們終成摯友。雖然大學後南奔北留,但隨之的留美與返台,又往往碰到一起,緣分頗深。我們都是音樂愛好者,不過,她還在高中就有女貓王的綽號,而我獨鍾古典音樂,到美國後才開了竅,喜歡上披頭四,甚至搖滾。
仔細對照著詞聆聽汪瑩的這16首歌,越聽越喜歡。對於作曲、編曲及歌者這個團隊非常讚賞!
而後,剛巧看了一個日本片「平行世界。愛情故事」,講的是有關「記憶」的科幻故事,與我滿腦子的回憶相合。There is no accident! 有意思!
**一張琴,ㄧ盞燈:是我聽到的第一首。詞曲都十分優美,女聲柔媚、男聲撩人,咬字非常清楚,使人立刻進入情況!
*我是一個小散戶:有爵士風?令我憶起上世紀的上海風,很俏皮。
*水還甜:喜歡陳集安的嗓音,甜美多情。這詞曲最為纏綿悱惻。
**在風景裡翱翔:描繪耽美名人跌宕起伏的人生,由狂放不羈轉寂寥悵然。可是我覺得「值了」!
*老爸我愛你:我是認識汪伯伯的,江南才子的溫文儒雅,多方面的成就。不過沒見過他調皮的一面,正適合用恰恰舞曲來襯託,極羨慕他們的父女之情。
*我想飛:中國風的情歌對唱,感覺有舞台秀的味道。
*那一年:回憶過往情懷,只紀念美好的部分。最深情的低迴。我懂。
**雨停了:汪瑩詞曲。華爾滋讓人想翩翩飛舞,回到少女般心境!
*看水不是水;喜歡別有風味的詞,編曲增色。男中音溫暖低沈,撫慰心靈!
**美麗人生:正反映出汪的特質:樂觀、開朗,帶著光瀟灑走過一生!
**浩瀚天堂:紀念亡友,真情滿溢。以明快的歌聲道出好友多彩的一生。到離世的一剎,斯人已遠⋯我不禁眼框泛紅。
*等你:永遠等不到了!最悲傷無奈的悼念!
**演盡它的綺麗:世事難料。雖然五味雜陳,雖然如夢似幻,既來這麼一趟,仍需盡情活過一生。這首哲理和現實交織的歌,正好總結了汪瑩的生命之歌!
(一顆星是喜歡的, 兩顆星是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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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瑩導演製作兼作詞的專輯《款款》,有16首優雅美好的樂曲,婉柔的歌聲與詩畫的文辭,讓我感受到一幕一幕的視覺映像和故事,情節充滿無限的想像力,好像欣賞了16部的影片,也享受到汪導演用音樂敘事的美學,展現她多方面的藝術才華,希望喜好藝術的朋友們給她一個祝賀。
—-王童 第56屆金馬獎終身成就獎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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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瑩導演將她人生體驗的喜、怒、哀、樂以文字訴說情懷,並藉由旋律與歌聲演繹出來。您可以擁有這16首歌曲,如「我想飛」、「我有一個朋友」伴隨著您獨自優閒地聆賞。
—-唐林 兩届電視音效金鐘獎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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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 ∙深情款款
「等一盞燈 / 燈下的人 / 超逸絕塵」
歌詞如詩,吟出曲調;如散文,舒活心境;難能可貴的是也如小說鋪展人事物
的情境。【一張琴一盞燈】,讓聽者跟著進入湖之濱海之濱,滾滾於音符裡,
由抒情的婉轉樂音,再轉為爵士版,輕快悠揚。【我想飛】具有古樂風,雙人
合唱,猶如時髦又引人的古裝劇。
汪瑩導演首次發行音樂作品,不知情者必然意外她另個天賦,那就是她自
學音樂,作詞作曲。原本就是理性與感性兼具的聰慧者,就讀於台大法律系,
醉心的是「藝術」,在美國攻讀電影,回台後從事的是影視業,在電視界、電
影界、影評界有其豐盛的地位,也曾在爾雅出版過散文集《亮不亮的星星》。
我想像著汪瑩導演身姿豪邁、笑容開朗喊開麥拉的氣魄。她喜歡紫色衣服
,應該是內在具有神祕與柔軟的心性吧,當看到她的音樂作品後,更感受得到
她重情重義與細膩的心思。
她的記憶,綴連的不僅是自己與他者(無論是多麽地親疏遠近)間的情感
,可供腦袋載體儲存的、必得連上於心的,透過獨特的形式轉化成型。對於天
性富於創作,心思敏銳者而言,織遊這些「故事」,以多種途徑淬煉出專屬的
神經元,激化性靈。
面對音符,那得有邏輯力吧,而不只是隨意哼唱的曲音,或動動幾個字詞
。汪導演這張專輯《款款》收錄她自己作詞,以及朋友們共同創作曲子與演唱
的十六首音樂,每一首都對應了她生命歷程裡的「人物」與「情感」關係。
我非常喜歡【那一年】,從浪漫少年至歷經四十三載,彼此偶爾相見,談
話與不談話間,甚至是兩部鐵馬,每五分鐘輪流各戴一隻手套,可想見冰涼的
天氣下,手套內的溫度只有兩人才能祕想與回味,每一流轉都如此地動人。
【在風景裏翺翔】:「風趣瀟灑的你,是圈内閃亮的星 / 藝文界的名號,
更磁吸了各路人 / 你卻只偏愛青春和俊美 / 被男模般身影圍繞的你 / 那時節,日
子就活得像首詩」讓我見到汪導演對故友的珍惜,他們從少年時代就是鄰居,
就業後都是電影的熱愛者,如戰友同在一陣線上。他們也都在爾雅出版過書籍
。而爾雅發行人隱地老師與汪導演這位藝文界的戰友是小學同學,那也是我很
熟悉的大哥:景翔老師。翻譯過上百部書籍,譯筆與談吐,以及詩作、影評,
影響了許多讀者。而我很幸運地常被景翔大哥邀約一起吃飯。於是,汪導演的
這張專輯與她親自剪輯的MV,都引得我們惆悵地懷念他。但是,現在有這首歌
,好似他飛揚著俊逸修長的身姿,笑顏燦爛,獲得健康了,繼續他喜愛的生活
,活得像首詩。
一看【浩瀚天堂的詞】,就認出筆下的主角,親近海熱愛海,卻也是被海
神愛上而帶走的美麗女子,覆捲於浪,浪昇天際,如一則帶著謎語的神話,而
汪導演賦予這則神話最深的祝福。願這首歌可以安慰遭遇天劫者。而女人的故
事,還在一首【明暗處人之歌】,由兩女輪番演唱心境。愛情,終究是炫耀於
太陽下比較溫暖,還是轉身面對自己的別種選擇。女人,不再是單純地由性別
與職場來區分,選擇,不是拋離,而是更認識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曲調輕鬆,洋溢著愛,最讓我覺得溫暖的曲子是【老爸,我愛你】、【美
麗人生】,令人艷羨起汪導演的成長過程。爸爸身為外交官,豐富的國際視野
植入她未來的求學中。歌曲訴及:「我的爸爸很調皮,我的爸爸很隨意,我的
爸爸很有才氣」,及至「老了的爸爸不再犀利,但他依然對事物充滿好奇。」
就是這番對事物的調皮,顛覆傳統教育,給予她電影的啟蒙。也因為充滿好奇
心遺傳給汪導演,讓汪導演畢生傾注於創作。
在此,更要衷心感謝汪導演在我突然進入研究所唸書時,感受到我的快樂
,放在心底且為我作了首【雨停了】,當初還沒配唱時,反覆地聽曲子,猶如
輕輕擺動的童謠,非常有韻律感,我超愛,那是多濃厚的感染力呀,像是萬物
甦醒,脫下黯黑衣裳。雖我仍是熱戀於黑色衣著,但內心的確如雲彩,可以換
裝,可以感受世間的種種情緒。
最好的閱讀與傾聽,在我個人認為就是依憑直覺,打進靈魂的就是能引起
共鳴的作品。很感恩於汪導演對我的「筆」與「聽力」的信任,邀我寫此篇。
我是誠惶誠恐,雖寫過音樂散文專欄也結集為書,但絕對是第一回為音樂專輯
寫推薦序,不敢稱之為序,倒是得祝賀汪導演的創作又開出不同的火花與成果
,令人折服她將愛與思念以作品延伸生命的寬廣度。
音樂是若即若離若離若即的節拍關係,勾引人的不只是聽覺,而是進入每
一位聽者的記憶深處。讚佩汪瑩導演長年豐富的創作力,展現的就是說故事的
魅力,每一首都讓我進入畫面裡,想像這些故事。
在這些真摯的音樂故事裡,汪導演將內心的畫面重新洗滌與架構、探索與
連結,具有慈悲與義勇的靈動力,也開展出多種創作的樣貌,而她細心尋找的
幾位歌手也呈現了歌曲的音質。
《款款》如其字面意義,具有款款深情,徐徐釋放,深深記憶的感懷。我
喜歡疊字的運用,讓人更深刻的體會杜甫「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
」的意境。
汪導演在回顧爸爸的曲子裡,以及【看水不是水】,把愛與場景延伸為家國歷
史。那麼,這些走過的歷程就不再只是個人的記憶,而是存在主義心理學家羅
洛梅(Rollo May)強調的:「創造力就是具有強度意識的人與他的世界之間的
遭遇」。
在汪導演首張音樂作品裡,見到媒介的運用,以及與時代連結。那絕對是
藝術家的創造力,飛出的是節奏裡一層層的情,情,款款。
《當音樂響起,你想起誰》一書作者 吳孟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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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由人生編織淬煉而成的專輯,十分精彩!-
——鈕大可 資深音樂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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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汪瑩的詞曲大作,像阅讀了一篇動人的散文,其中内涵豐盛廣泛,充滿了人文精神,曲式委婉有緻,歌詞也妙喻横生,对生命的詠嘆和对萬物的憐憫,令人動容,在音樂中注入了崇高的意義,可喜可賀
—–王愷 資深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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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歌詞,篇篇是現代詩,恐是不朽的現代詩。她人生體驗之深,創新的勇氣之大,文字之優美,技巧之完備,且善寫長詩,長詩寫的像短詩一樣精善。所有這些,證明可屹立中國文學史中。
—–王文興 文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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